宁郢低着头,嘴唇翕动了几下,却终究没有发出声音。。。。。。。
宁邪依目光微微眯起,就在他要发作之际被凌不凡制住:
“宁郢,你向朕请求的那一个时辰。。。。。。
并非只是为了沐浴更衣,准备降表。
更重要的,是为了拖延,掩护宁陾和宁宇撤离,是么?”
宁郢头垂得更低,他没有反驳,这沉默本身,就是一种默认。
殿内气氛瞬间凝重起来。
烟柔漪几人也是不悦起来。
凌不凡摆了摆手,示意将领们稍安勿躁:“朕既然答应了你,便不会因此事追究于你。
君王死社稷,你做到了。
而为人子者,欲为父亲谋一线生机,也算全了孝道。
朕也理解。”
他话锋一转,带上了帝王的诘问:“现在,告诉朕,宁陾,身在何处?”
宁郢眼中充满了挣扎与痛苦。
他对着凌不凡深深一揖,声音恳求:“陛下!
陛下宽宏,臣感激不尽!
父皇行踪,臣。。。。。。。臣实在无可奉告!
不,臣是确实不知!
父皇在几日之前,便已不知所踪,连臣也不知他究竟去了何方!
或许。。。。。。或许已被王叔接应离开!”
“不知所踪?”宁邪依冷笑一声,打断了宁郢的话,步步紧逼,“好一个不知所踪!
宁郢,事到如今,你还想替他遮掩?
谁都可以饶恕,但宁陾必须死!
他欠下的债,必须用血来偿!
无论如何,我都要把他揪出来!”
她转向凌不凡:“下令通缉吧!
此二人不除,必为后患!
绝不能放虎归山!”
“陛下!不可!”宁郢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以头抢地,涕泪横流,“陛下!求您开恩!
父皇他。。。。。。他年事已高,油尽灯枯,如今不过是一苟延残喘的老人,对陛下再也构不成任何威胁了!
所有罪责,所有恩怨,都由臣一力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