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国师,怎么回事?”
崔瀺却打起了马虎眼,拱了拱手,笑着说了点关于宁远的事儿,比如此刻他,已经荣升大骊的镇剑楼主,位高权重,假以时日,跻身上五境,成就宝瓶洲第一人,不是问题。
阮秀看着这个大骊国师,神色不善,想着要不要把老爹和宁姚都喊过来,合力联手,给他做掉了事。
自个儿男人过得如此不如意,大半都是这个姓崔的在背后搞鬼,阮秀早就看他不爽了。
一天天的,只会算计人。
杨老头倒是打了个圆场,看向阮秀,叮嘱道:“回头有空,可以来药铺找我一趟,嗯,记得带上你爹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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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老人就已经施展缩地成寸,抵达小镇,没有立即返回药铺,在飞升台旧址那边,杨老头祭出袖中的牌坊楼,将其重新安置。
而后回到药铺后院。
坐在檐下那条长凳上,看向那口雨打风吹了万年之久的天井,没了那根旱烟杆,日子过得寡淡了些,此刻连供桌都不见踪影,后院这边,老人就显得更加形单影只。
金穰山。
杨老头前脚刚走,崔瀺后脚就紧跟着离去,招呼也不打一声,原地只留下那个丈二摸不着头脑的青衣姑娘。
阮秀直愣愣杵在原地。
想了片刻,最后她抬起脚步,走向那口并未起火的龙窑,结果等她走得近了,却被一股无形结界拦住去路。
那人不愿见她。
看来确实不是他。
……
大骊京城。
诸多异象已经全数消失,夜半三更,亭台楼阁之间,依旧灯火辉煌,酒客大呼小喝,青楼叫卖之声,不绝于耳。
白玉京上十三楼。
返回之后的儒衫老人,一路登高,到此停步,看向那个拥有“崭新面目”的年轻人。
宁远还保持着那个打坐修炼的姿势。
睁开双眼,没有起身。
崔瀺径直问道:“如何?”
宁远略微思索,说道:“我知他难知,他知我必知,目前来看,是好事,只是我做不到将其镇压。”
两人所说,其实就是那件占据了半个“一”的龙泉青瓷。
数年之前,由崔瀺一手谋划,杨老头亲自烧造,所用材料,绝大部分,由小镇老瓷山拣选的碎片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