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虽然满心不甘,但想到大唐边境陈列的雄兵,最终还是屈服了。
最后,只剩下以熊厚为首的寥寥数人,还在硬撑。
眼看日落西山,三日期限将至,熊厚满脸愁容的坐在鸿胪会馆内。
签署邦交新策,回国后必然被国主责罚,甚至可能丢了性命。
不签,立刻就要面临大唐的怒火,后果更不堪设想。
就在此时。
一随从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大人,不好了!我…我们在西市的货栈,被不良人查封了。说…说是查获违禁的军械!”
“什么?!”
熊厚猛地站起,眼前一黑。货栈里确实藏着些准备运回国的紧俏物资,但绝无军械。
栽赃,赤裸裸的栽赃!
紧接着又一人连滚爬爬地进来:
“大人!我们在长安的几家商铺,同时被查,掌柜都被带走了。”
熊厚浑身冰凉,他终于明白魏叔玉的手段。
眼下不仅仅是威胁,而是已经开始清除他们在长安的产业!
再顽抗下去,恐怕他们这些人,都别想活着离开长安。
“签…我签!”
熊厚几乎是咬着牙,从喉咙里挤出这两个字。他颤抖着右手,在视为屈辱的文书上,盖下百济国的使印。
当最后一份文书送到魏叔玉案头时,他正坐镇在鸿胪寺。
“驸马爷,所有使臣,均已签署文书。”刘善固恭敬地禀报,脸上带着钦佩。
他从未想过难缠的番邦使臣,竟真在短短三天内被全部压服。
魏叔玉看眼那叠文书,随手放在一边,仿佛完成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对刘善固、高延寿、韦挺三人道:
“看到没?对待外敌,乃至潜在的敌人,就要有这种雷霆手段。恩威并施,但威必须走在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