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叔玉却并无得意之色,反而叹了口气:
“只是希望,我们还能赶得及。”
他并不担心便宜岳父的病情,反而担心此次风波,会不会波及到他在意的人。
接下来的路程,堪称风驰电掣。车队除必要的更换马匹和短暂休整,几乎毫不停息。
护卫们分成两班,轮流警戒和驾车,始终保持着最高的警惕性。
魏叔玉也一改往日懒散的习惯,大部分时间都和白樱、素素一起。
始终待在车厢内,从长安的飞鸽中,窥视长安的诡异风云。
一路上,果然并不太平。
穿过一段狭窄的山路时,两侧山林中射出冷箭。力道十分强劲,显然是军用弩机。
幸好护卫们早有准备,用盾牌护住车驾,同时派出精锐小队反冲山林。
对方见偷袭不成,立刻远遁,毫不恋战。
在经过一条河流的木板桥时,发现桥墩有被轻微破坏的痕迹。若非前哨探查仔细,车队强行通过很可能桥毁人亡。
途中还有一次,在一个小镇补充饮水时,被素素验出含有慢性的迷药。
倘若被马匹饮用,只怕高速奔跑时,会发出车毁人亡的祸事。
这些袭击和陷阱,一次比一次隐蔽,一次比一次歹毒。显然对方不惜一切代价要阻止他们,或者说阻止素素回到长安。
“对方能量不小,能调动死士与军弩,还能在我们经过的路径上提前设伏……”
白樱的脸色越来越凝重,“驸马爷,看来是铁了心要置我们于死地。”
魏叔玉眼中露出一道杀机:“敢太岁头上动土,活得不耐烦了。传令给暗卫,让他们将那些人清剿掉。”
“啊这……”
白樱迟疑好半晌,最终还是开口劝道:
“驸马爷,暗卫是您的底牌,轻易动不得啊。再说您就不担心,是陛下放出的诱饵??”
魏叔玉霸气挥手,“本驸马可从不会受窝囊气。倘若真是陛下放出的诱饵,就推到太子哥身上。”
经过不眠不休的两天一夜疾驰,长安城巍峨的轮廓终于出现在地平线上。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但神经却绷得更紧。因为所有人都知道,真正的风暴中心,就在眼前的巨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