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药,有人同我说,咱们女子活了一世,不为任何人而活,只为我们自己……如果是你,你想过现在的日子吗?”
“我?现在的日子?”织药更不解了:“姑娘,你说什么呢?”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问到这个问题了?
她笑道:“我是姑娘的人,我的日子不是我来决定的,是姑娘你,你是我的主子嘛!”
盛凝酥摇摇头:“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好像是说,我,我们要为自己而活。”
“难道我们现在,不是为自己活着吗?”
“……”
盛凝酥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就像谢承漠的那些思想,她不能完全领悟一样,织药也不懂得她的心思。
“他这个人,总是怪怪的,说些怪话,做事也奇怪!”盛凝酥低声呢喃。
织药皱眉:“姑娘,你这说来说去的,是在说谁啊?”
“……一个朋友。”
算是,朋友吗?
好像,也就是盟友吧!
盛凝酥掀开车帘,看向后面的车队和越来越远的定安侯府,心思一瞬的恍惚。
谢承漠没有了定安侯这个身份,不知道将来要在这个世上怎么活!
难道,他是打算一辈子都不回谢家了吗?
不做定安侯,他又能做谁呢?!
——
荒山,古庙。
破旧的古庙瓦砾都是残破的,房梁上到处都是蜘蛛网。
破碎的门扇从前到后,等同于席设,人站在庙门口,一眼就能看到长满草的荒凉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