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盛凝酥与长公主崔宁的关系都很奇怪。
在盛凝酥的心里,她和长公主之间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利益关系。
如果非要硬说的话,也不过就是长公主去往望月阁的那一次,差点被冯思思养的狗咬到,她及时出手救过一次而已。
可也就是那一次,长公主就对她另眼相看。
盛凝酥甚至于有一种直觉:好像那位长公主在刻意的对她表示友好。
她当时打狗的举动,不过是顺水之劳,算不得什么恩情,顶多有点情意罢了。
即便长公主日后不做什么,旁人也说不出什么非议的话来。
可现实并非如此。
每一次见面,长公主都特别的对她好,好到盛凝酥都有点不敢硬接。
因为她就这个寻常的商贾之女,良民出身,以长公主的身份来说,与她来往过密都会惹来不相干的笑话。
所以,不敢长公主如何,盛凝酥都保持着一种君子之交淡如水的距离。
就拿这一次的事情来说,她的计划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后盾,在她想的焦头烂额的时候,都没想到长公主的身上。
还是谢承漠说,这个人非长公主莫属。
盛凝酥对此却不敢苟同:毕竟是谢家的家事,长公主的身份再尊贵,也不好贸然插手陈子的家事。
可谢承漠说,没有比长公主身份更适合的人了,她也只能冒险一试。
——
白事不比红事,一旦主家的事情完成以后,大家都不会逗留。
谢承漠是定安侯,没有军权,确有官职,所用的棺椁也是标准被的双层梨花木,十八人的杠抬。
杠夫们一共四批人,再加上打下手的乱七八糟的人手,一共有近一百个人从定安侯府出发,日夜兼程的赶往老家。
盛凝酥与夏七交换了一下眼神,夏七颔首,恭敬的行了个大礼。
“多谢四夫人为侯爷操持丧事,此等恩情,日后有机会,定当后报。”
“侯爷是我家大哥,所有的事情都是我该做的,实在不必客气。”
盛凝酥客套的回了两句,招呼大家一起上路。
看着浩浩荡荡的人群消失在街角,所有人的心中都长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