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谁?
谁又会把水云轩拆了?
……
按照久例,谢承漠的棺椁是要运回老家,入土为安的。
这一路上的舟马劳顿,人吃马嚼,都需要仔细的打点好,也是一笔不小的花销。
当账房拿着银子过来对账,领银子的时候,盛凝酥正在赵氏那边回禀着今日安排事宜。
听下人说账房过来支取银子,盛凝酥很是不悦:“什么要紧的事情,非要现在支取银子?就不能缓缓吗?难道看不到我在陪着母亲说话!”
听闻与银钱有关,赵氏的心钓了起来,连忙道:“眼下家里事情多,哪一件事情不需要银子说话?说不定就是要紧的事情,这样,你先处理那边的事,我们的事,等一会再说也行,不着急。”
盛凝酥再次抱怨了几声,让翠晓将账房先生带进来。
账房先生先是行了礼,起身后将支取的票根送了上去。
“什么东西?这么多?八百九十七两?”盛凝酥都没仔细看上面的内容,一眼就划拉到最底下,看到了最后面的数字。
“多少?”赵氏也是一怔:“这就是九百两了?什么事情开销这么大?”
就单是一项就花费小一千两银子,那整场丧事办下来,岂不是得个大一万两??
账房先生面色淡然:“回老夫人,这是送侯爷返乡入葬的行程花销,人员和饭食住宿,工钱等等,都结算在里面了,大概是八百九十七两银子。”
“哦,原来是返乡?”赵氏抬起来的身子又落了下去:“那倒是应该的。”
她瞥了眼盛凝酥的脸色,皮笑肉不笑道:“这出门在外,穷家富路的,也是得多花销一些,毕竟这送棺椁返乡不是小事。”
“嗯,是,母亲说的是。”盛凝酥并未表态,而是看着账单,似乎在核对着什么。
赵氏不动声色的观察着盛凝酥的神色,犹豫了几次后,还是问道:“怎么了?可是账单上有什么不妥?”
“暂时还没有。”
“那,可是银钱方面……”
赵氏戛然收住话音,没有往下说,想要等着盛凝酥接话。
孰知,盛凝酥像是没听到似得,依旧低头看着账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