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什么意思?”身边的婆子见状气的咬牙,恨不得上去踹一脚:“就是卸磨杀驴也没这么快的呀。”
“可不是,要不是咱们先接到消息,过去帮忙收拾,现在说不定满京城都是消息了,他们倒好,过河拆桥!”另一个婆子也是愤愤不平。
盛凝酥则是意味深长的一笑:“侯爷大丧,是个费力气的活,出力不讨好的,你们愿意干?”
两人一怔,不明白盛凝酥是什么意思。
盛凝酥也不解释。
毕竟她们两个都是粗使婆子,很多谢家的内幕并不是很清楚。
以谢家目前的财力来说,死一个定安侯,那可不只是退一层皮那么简单。
一个时辰后,下人来报,说是谢南佑回来了。
盛凝酥听后淡淡的应了声,让人去前门候着,算算时间,织药也该回来了。
不过,翠晓等人是在织药之前回来的。
翠晓进门便说,盛家在得知定安侯府这边出事后,第一时间将她们送了过来,就是生怕盛凝酥在这边孤掌难鸣,连行李什么的都是后面才到。
主仆正说着话,望月阁来人传话,说是谢南佑请她过去。
盛凝酥答应着,并未第一时间过去,而是又磨蹭了一会,才姗姗而去。
望月阁那边已经清理了,下人们几乎都在外院,内院只有春桃等几个贴身心腹,就连边婆子也守在门口。
见盛凝酥过来,春桃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门边,殷勤的打起门帘:“四夫人,四爷在里面等您呢。”
边婆子则是一个白眼,没有吱声。
翠晓等人也被拦在外面,只有盛凝酥一个人进去。
屋内静悄悄的,似乎弥漫着一股死亡的窒息感。
偏厅之内,赵氏端坐在太师椅中,冯思思躺在贵妃榻上,身子盖着绒被,谢南佑则站在窗前,窗户半开,冷风灌吹进来,屋子里更冷了几分。
“夫君,大嫂身子不适,还在将养中,你开了这么大的窗户,她的身子怎么受的了?”
谢南佑脸色难看,张张嘴要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话,但是将窗户关上了。
随即,他就似乎暴躁似得,将外衣脱了下来,狠狠摔在地上。
屋内的气氛很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