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殿下想要下官说些什么?”张舜抬首,不卑不亢:“还请殿下明示,好让下官下次觐见陛下的时候,也说些轻松的事情为陛下分忧!”
“哼,你……”
“太傅,长姑祖母。”太子崔铮的声音在身后传来。
他回宫去换了身衣服,刚刚才赶过来,一来就见到崔宁和张舜站在一起,猜测两人又要斗嘴,立即小跑着过来制止。
“太傅大人,你交代的诗文我已经背的通顺,等面见了父皇,我再同你说功课的事,长姑祖母,我们进去吧。”
有太子和缓,崔宁与张舜都不再说什么,各自对视一眼后,规矩的各自离开。
只是,在错身走过盛凝酥的时候,张舜的脚步顿了顿,若有所思的多看了她一眼。
盛凝酥生怕被这位文臣刺头惦记上,连忙把头低的更低了,踩着小碎步,跟在崔宁身后进了正德宫。
一入宫门,满是药味。
偌大的殿堂,似乎都挥散不去那股子药味。
“父皇,儿臣给父皇请安。”
“崔宁见到陛下。”
“……”
盛凝酥没有身份,在这种场合下,连请安的资格都没有,进殿就跪在了殿门一侧,等待宣旨。
“父皇,听说你病势又沉了些,儿臣一直想来请安问候,可是皇祖母说,父皇静修,不得叨扰,儿臣便今日才来跪叩父皇,愿父皇早日康健,福泽万年。”
太子崔铮的嘴皮子也是甜的很,奶声奶气的请安问候。
皇帐后,陛下咳嗽了一会,气息有些喘急。
“祭祀的事,可是伤到你?快过来,朕瞧瞧。”
这是他迄今唯一的儿子,未来的根基,他不敢也不想他有事。
崔宁走进皇帐。
一阵悉悉索索的衣衫声后,皇上叹息:“还是朕欠考虑了,如今这样的非常时期,放你出去,难免会惹下有心人的是非……皇姑母,你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