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摇头,“我不知道,但想来不可能,两个烧饼五毛,这单价。。。。”
陈最皱了皱眉,“城管的人收的?”
“嗯,来人自称是。。。。”
“只收一家,还是?”
“全收了,”
“都收了多少。。。”
凌霄压低声音开口:“这个我没听清,但是那些摊贩可都是骂骂咧咧的,没一个乐意交的,”
陈最垂眸,“一会儿出去再问问,”
“好。。。。”
一会一定要好好问问,凌霄这般想着。
要真有不合理的行为,三爷来了,那就让三爷好好整改一下,也能让这些辛苦赚钱的摊贩有条活路。
正想着这些事,刚拿起筷子准备吃饭,就听到“哐当”一声。
顺着声音看过去。
瞬间被邻桌的一家人吸引住视线。
那是一对约莫五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女,男人穿着灰扑扑的褂衫,洗得发白,脸上堆着沟壑,乍看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但那双眼睛却不时滴溜溜地转,闪烁着精于算计的光。
女人裹着一件褪了色的碎花罩衫,嘴角自然下垂,形成两道深刻的法令纹,眉梢吊起,天生一副刻薄相。
她刚拍完桌子,此刻盯着对面的年轻人,尖嗓子吼道:“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了吗,你大哥下个月定亲,彩礼还差五百,你钱你必须掏!”
被点名的年轻人没立刻应声。
他穿的衬衣皱皱巴巴,裤子也有些不合身,却偏偏脊背挺得笔直,像棵没被压弯的竹。
手指捏着碗,骨节分明得透着股利落劲,明明是最普通的打扮,抬眼时眼尾那点漫不经心的弧度,语气淡得像凉白开:“他定亲,为什么要我掏钱,”
“他是你哥,”女人猛地拍桌,碗一跳,水溅出来,洒在那只布满老茧的手上,她却像没知觉,只瞪着眼,“你是他弟!你不管谁管?”
“我是他弟,不是他爹。”他一字一句,声音轻得像风,却重得砸人,天底下没当兄弟的,给大哥娶媳妇的道理。。。。”
“你们不是一向疼这个大儿子吗,那就把你们那点儿棺材本掏出来,别惦记我这口剩饭。。。。”
他勾唇笑,“虽然他是个废物,但只要你们舍得花钱,未必找不到一个眼瞎的愿意嫁过去。。。。。”
“怎么说你大哥呢。。。”旁边的男人,搓着手,眼神闪烁地帮腔:“小远啊,家里供你读书不容易,你每月那么多补助,省着点花,总能攒下些,先紧着你哥结婚用,这可是大事!”
“就是,你念那么多书,道理比你爸懂,一家人要互相帮衬。。。先帮你哥成了家,也算给你自己留条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