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在此处浪费时间,李玄尧抬手挥动食指,同谷丰下令。
“都杀了。”
待走出那片密林,其他几队敌军早已跑远。
而另一队西延重骑军亦是无果而返。
李玄尧翻身上马,想要继续往前追,却被江止拽住缰绳拦了下来。
“再往前走,便是西齐的地界。”
江止亦是心急如焚,想救回江箐珂的急迫感不比李玄尧少。
可涉及到许多人的前途和性命,江止不得不理性对待。
一改平日的懒散随性,江止义正言辞地劝起李玄尧来。
“现下咱们所带的兵马太少,西齐的地形我们又不熟,冒然追下去,主君恐有性命之忧。”
“我们这些人死了倒无妨,可主君若是出什么意外,蔺太后不费吹灰之力便可继续独掌大权。”
“到时叫那些归顺、效忠主君的臣子情何以堪,让北燕大将军又如何回到北燕继续驻守边陲?”
“更何况,也并不确定程彻抱走的就一定是满满。”
“不如先回西延城,从长计议。”
几句话让理智回笼,李玄尧坐在马背上,闭眼沉思。
江止说得对。
他现在背负的不仅仅是江箐珂一人的命,还有身后所有跟他一路杀到现在的部属,以及许多人的信赖和希冀。”
再次掀起眼眸时,李玄尧眺望着西齐的方向。
默了良久,他问江止:“西齐程家军守的是哪所城?”
江止答:“苇州城。”
李玄尧目视远方,漠声道:“蛮苗、南越都打过了,还怕多一个苇州城吗?”
江山他要,妻也要找。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扯了扯缰绳,骏马踏着蹄子,转了方向。
“回城,备战。”
话落,李玄尧扬鞭先行。
江止站在原地,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然后冲着李玄尧远去的背影,扬声喊道:“不是,那老子的马?”
可李玄尧却是头也不回。
无奈之下,江止只好同其他部下同乘一马,满腹忧愁地回了西延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