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这么凉,阿姐当心着凉。”
把斗篷铺好,她拍了拍,示意江箐珂坐回来。
两姐妹靠坐在一起,仰头望着飞扬不停的雪。
江箐瑶不禁感叹。
“今年的雪真多真大啊。”
“从小在西延城长大,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勤的大雪。”
她侧头看向江箐珂,顶着那脏了的小脸笑问:“阿姐说是不是?”
江箐珂点了下头,根本没有说话的气力。
两人又默了片刻,江箐瑶凑到江箐珂耳边,又开始刨根问底。
“孩子到底是谁的?”
这个问题,江箐瑶从早问到了现在,江箐珂耳朵都要被问得长茧了。
“野男人的。”
“哪个野男人的,那野男人至少得有名有姓吧?”
不是江箐珂不想说,是现在还不是时机。
怎么说也是在宫里混过的,深知祸从口出的道理。
现在正是李玄尧夺位的关键时候,万一有心人知晓她肚子里怀的是李玄尧的孩子,再利用她和孩子来威胁李玄尧,那岂不是要坏了他的大业。
帮不了他什么忙,最起码不要添乱才是。
待尘埃落定,不等别人问,她自己就会大声说出孩子的爹是谁。
就是不知还有没有这个机会。
江箐珂不免唏嘘。
她抚着肚子,不耐烦地回呛江箐瑶。
“说不定明儿个就嘎了,你知道孩子爹是谁有何意义?”
江箐瑶撇嘴道:“那不行,那我岂不是死不瞑目。”
江箐珂回了个眼刀子给她。
“你的开心,就是我的痛苦。你死不瞑目,我才死得安心。”
“切”了一声后,江箐瑶又开始愁起来。
“援兵到底何时能来?”
“朝廷那边不知道,但赵暮四那边应该也收到消息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