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后。
风声低沉,带着潮湿的腥气。
林天微微眯起眼,脚步压得极轻,正计算着下一步的行进角度。
忽然,他的视线被不远处一块松动的土地牢牢钉住。
颜色微微泛红,被几簇草草盖上的枯草掩饰。
突兀。
林天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他的警戒心被提成了十成十。
地雷?还是炸弹。
他不怕死,也要为手下的兵趟这条路。
思绪闪过,他没有犹豫,压低身形,悄然靠近。
他先俯下身,耳朵几乎贴着泥土,细细倾听。
呼吸被他收得极浅,脚步轻得连探测仪都难以捕捉。
一步,停;
再一步,停。
没有动静。
风声和自己的心跳成了唯一的声音。
用手扒开。
他的瞳孔猛地一缩。
是人。
手快速的扒着土地,手里被泥土混合住,粘腻的感受在指尖徜徉。
这种冰冷黏腻的触感顺着皮肤往骨子里钻。
让有轻微洁癖的他眉头瞬间紧蹙。
随着泥土一层层被扒开——
脚、腿、肩、头。
一具尸体。
一具真的渔民的尸体。
很多时候,很难用常人的思维去揣测犯罪分子的心理。
没有理由的恶意,就是这么无聊的念头,就让一个生命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