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琼啊李琼,你以为你的敌人,是我吗?”
“不,你真正的敌人,从来都不是草原上的狼。”
“而是你们自己朝堂上的那些人。”
“如今,忠武侯的孙子,镇北侯的儿子,再度手握重兵,崛起于北疆。”
“那些当年把你们李家推进深渊的人,晚上该睡不着觉了吧?”
“大势当前,有些事不好明着来。”
“没关系,我把在背地里动手的机会送给你们。”
“我把这把最锋利的刀,递到你们的手上。”
阿古拉的嘴角,那抹笑意,越发森寒。
“就看你们,咬不咬这个钩了。”
……
与此同时,白马坡前。
土石夯筑的城墙,还带着新翻的湿气。
北风呼啸,卷起沙砾,拍打在墙垛上,发出簌簌的声响。
镇北王跟李琼并肩坐在墙头。
脚下,是万丈悬崖和刚刚冻结的孔雀河。
远处,是苍茫无垠的草原,像一头匍匐的巨兽。
两人手边,都放着一壶劣质的烧刀子。
酒是军中最寻常的酒,辛辣,烧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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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北王提起酒壶,也不用碗,就这么对着壶嘴,狠狠灌了一大口。
一口白色的酒气,从他口中喷出,瞬间被寒风吹散。
“这鬼天气。”
镇北王骂了一句,粗糙的手掌抹了把胡子上的酒渍。
李琼没说话,也学着他的样子,仰头灌了一口。
烈酒入喉,像一条火线,从胸口一直烧到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