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举,此一战,你临机决断,调度有方,身先士卒,诛灭元酋,壮哉!”
“昔日毛头小子,终成国之柱石,鹏举啊,为师以你为荣!”
得到恩师如此赞誉,岳飞这般心志坚毅之人,也不禁有些激动,谦逊道:
“全赖将士用命,恩师与诸位将军及时援手,岳飞不敢贪天之功。”
周侗抚须点头,对弟子的谦冲甚是满意,随即道:
“方才阵中,我已去看过汤怀、张显二位将军。”
岳飞神色一紧,关切问道:
“他二人伤势如何?”
汤怀、张显既是他结义兄弟,也是岳家军中骁勇忠贞之将,此前为百损道人和火工头陀所伤,伤势极重,他一直挂念。
周侗宽慰道:
“无需担忧。他二人所中寒毒和热毒虽阴毒非常,但幸得根基扎实,寒毒热毒也未入五脏六腑。未有性命之危。”
“为师已以纯阳内力为他二人驱散了体内异种真气,拔除了寒毒。”
“如今虽仍虚弱,需静养些时日,但已然无恙,不会留下病根。”
岳飞闻言,心中一块大石落地,长长舒了口气,再次郑重行礼:
“多谢恩师出手相助,此恩……”
“诶。”
周侗打断他,佯嗔道:
“你我师徒,何须此言?你的部将,便如老夫的子侄一般,救之理所应当。”
正说着,张宪押着一人走来。
那人虽被缚双手,衣衫破损,发髻散乱,却依旧挺直脊梁,步履沉稳,面带决然之色,正是那假扮忽必烈的将领。
“元帅,此人如何处置?”
张宪拱手问道。
岳飞目光落在此人脸上,沉声问道:
“败军之将,可留姓名?”
那人昂起头,毫无惧色,朗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