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沈家、南宫家接洽,该合作的合作,合作不了的,就让策天府出面解决!”
“其次,待万骸山通路初具规模,商会主力立刻西进,将商路延伸至烈阳郡!”
“烈家会愿意配合的!”
陈怀安又看了眼烈骁。
“是!烈家定然会全力配合!”烈骁虎躯微颤,连忙恭敬回答。
“属下领命!定不辱使命!”林婉玉也立刻回应。
“拓跋营长,宋礼,给你们一年时间,打通万骸山,如果遇到阻力,便找策天府进行协助!”
众人一同领命,随后便去共同商议,通路之事。
……
郡守府邸深处,一处幽静的庭院,一株老柳抽出了新芽,在微凉的春风中轻摇。
陈怀安屏退左右,独自步入。
院中石桌旁,一位须发灰白,穿着朴素灰布袍的老者正背对着他,微微佝偻着身躯,望着墙角的几簇嫩草出神。
那背影萧索,早已不复当年丰陵县那个愤世嫉俗,眼底燃烧着不甘和算计的狂狷老头,岁月的风霜终究在他身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
陈怀安走到距离三步处,停住脚步,深深一揖,声音是发自内心的恭敬:“弟子陈阿六,拜见师父!”
这声“师父”,无论他身份如何变迁,始终不曾改变。
赵武灵缓缓转过身,苍老的面容上带着温和,眼神不再浑浊,而是沉淀着一种看透世事的清明。
他摆摆手,示意陈怀安不必多礼:“阿六啊,如今你是策天府大帅,一郡之主,不必如此拘礼了。”
陈怀安上前,扶赵武灵在石凳上坐下,自己也在一旁落座。
初春的风带着寒意,陈怀安自然地提起桌上的粗陶茶壶,为师父斟了一杯热茶。
“位置再高,没有师父当年,教我武技、练气、辨药、制丹,教我如何在绝境中活下去,就不会有今日的陈阿六。”
他语气诚恳,像是在说一件最自然不过的事情。
赵武灵端起茶杯,热气氤氲模糊了他的双眼。
他沉默片刻,轻叹一声:“你小子……是重情义的。”
“当初教你,不过是因你有些反骨,想看看在禁武的丰陵县,会不会被一个我亲手调教出来的‘祸害’掀翻。”
“师父看人,是最准的。”陈怀安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