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强带他来到后院,现在后院几乎成了个工地,摆满了各种材料和器械。
二人找了个屋茬子,坐在房梁上点燃了烟。
黄三道,“张爷,我这有俩老客,一个想再弄几百斤白糖,另一个要点工业券,您看?”
张学强猜到就是这事,反正现在威胁已经解除,适当的卖一些也可以增加现金储备。
于是他伸出两根手指说道,“白糖我能拿出这么多!”
“二百斤?”黄三惊喜万分,本来他以为张学强年前真的什么也不会卖了,这次找他聊只是想最后努力一下。
张学强微微摇头,“二百斤,闹呢,两吨!”
“哎呀,我的腰!”黄三差点从房梁上掉下去。
“我的爷,你说啥,我没听错吧?”
张学强嫌弃的冷哼一声,“两吨,四千斤,这回听明白了吧?
还有粮票和工业券,年前能给你五千斤和五百张,你掂量着来吧,还是老规矩,出了事自己扛!”
黄三眼里都是小圈圈,一时半会儿都没法聚焦了。
“爷,您是我亲爷,这下可扬眉吐气了!”黄三说话有点语无伦次。
张学强淡然道,“我让你办的事可不能落下,还有帽头那事你想的咋样了?”
黄三道,“您放心,那些粮票都接济了那些手艺人,这一手雪中送炭漂亮,赶明年用他们出力的时候,绝对没人说个不字。
帽头那事,我也琢磨了,眼下实在是没好办法,要不就年后,我托关系找个插杆的,给那个顽主儿递个话,让他退了帽头的伙。”
这办法未必靠谱,人家插杆的也不会白出面,顽主儿也未必轻易放手。
还是得按照自己的想法来。
黄三这个老家伙,人倒是可以,就是太能偷奸耍滑,必须再敲打敲打才行。
张学强不置可否,话题一转道。
“明早你来,我把糖和票都藏这个屋茬子里,另外春节前你必须给我踅摸个老物件,要不然以后哼哼。。。。。。”
黄三一个激灵,感觉对面这位爷身上杀气更重了几分,不由得觉得膀胱发酸差点尿了。
他小鸡啄米似的一阵点头哈腰,“您放心,我就是挖地三尺也得给您踅摸个好玩意!”
张学强这才摆手让他走人,自己坐在房梁上,抽着烟等疯子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