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言的人自称自己是一家健身房的负责人,想邀请舒阳进驻。
舒阳在大学期间,曾经做过私教,带过学员。
不过她也知道,这几年来因为疫情,健身房的生意也都不好。
舒阳应承下来以后,抱起向可心转圈圈,“可心,可心,我有工作了,哈哈哈,我找到工作了。”
向可心一边在空中转圈圈,一边大叫一边笑,“啊啊啊啊啊啊啊。”
是不是工作在现在并不是最主要的,最重要的是,她走出了一步。
她并不知道,以后的路在哪里,可是比起不知道以后的路在哪里,最麻烦的是无路可走,不管对错,只有有路,就去试试看。
舒阳和健身房的老板约定好等自己这边的事情处理好了,再过去谈。
好事做到底,都扛了这么久了,向远应该也快要回来了,再等等吧,毕竟有些事开始需要契机,结束也是。
张美娟和向可心都习惯了舒阳,而舒阳本身应该也算是一个强势的人,从家务到运动,安排得明明白白。
其实舒阳对于放开,自己以后是不是会感染病毒,没太多的所谓,她觉得在这种全民放开的模式下,感染,几乎是百分百的。
但是,舒阳同时很清醒:向可心不能因为自己而感染。
那样,不管是自己还是向远,面临的压力都是很大的。
有些东西,舒阳觉得自己还处在糊模地带,她既弄不清自己是怎么想的,也没有弄清楚向远是怎么想的。
既然想不清楚,就不想了。
向远是持续工作近两个月的时候才离开医院的,那时候已经是春节过后了。
确实也吃不消了,连轴转的工作,他因为还算是身强力壮,平时也有注意运动,还算好的,本来是早早就轮岗下来休息的,但身边倒下的同事越来越多,向远只好一日又一日地往后拖。
舒阳在向远回来的那天早上,早早就起床换了床铺,然后开始洗床品。
毕竟自己那边没有烘干机,能蹭赶紧蹭。
向可心成天念着爸爸,但真的到这一天,舒阳要离开了,她又开始舍不得了。
尽管每天都要跳操的时候很辛苦,但真的不用跳操了她又舍不得,“以后我就都没有人给我留言了。”
舒阳摸了摸她的头,“你马上要开学了,东西都准备好了没有,别给老师检查到啊,不然他们又要找你麻烦的,要不要我帮忙,你的字迹我应该可以模仿的,我的价格是一百个字十块,一个数字也算一个字啊。”
向可心气呼呼的,“你抢钱呢,你可真不像是家长,还替我写作业,我才不要,这钱我才不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