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乔死死掐着礼盒带子,内心又恼又崩溃,最大的,是绝望!
她的世界,好像全被时妃塞满了。
如果此时手里有刀子,她一定会把时妃给剁成肉酱!
“谢小姐。”
良妈走过来,一脸谄媚地看着她。
谢南乔恶狠狠瞪她,“为什么不告诉我家庭教师是时妃!”
良妈被她瞪得头皮一紧,好一会儿才讪讪道:“您也没问过啊。”
“没用的东西!”谢南乔最后瞥她一眼,像在瞥一条狗。
一条没用的狗!
谢南乔没有离开,也没有去惊动林景年,而是来到屋后。
那里时妃和林景莲正被一群人围着,有说有笑。
林景莲不知道听到了什么,笑得歪倒在时妃怀里。
时妃轻轻揽住她。
两人的关系亲昵得就像一家人。
在她记忆里,林景莲是个性格古怪的女孩子,对谁都不亲近。
她曾经费了不少心思,也没有走到她心里。
“唉呀,别看林景莲是个瞎子,如今人家可是天上的月,越来越难摘喽!”
“是啊,听说这次考了六百五十多分,能上个很好的大学。娘的,这家庭老师邪门了,把一个学习普通的林景莲托举那么高!害得老子现在都觉得配不上林家这位小姐。”
两个男的不远不近地看着林景莲。
戴金链子的男人对着林景莲舔舔嘴唇。
对面穿着黑色西服,梳了背头的男人两手插在袋中,表情烦躁,不停踢着石头。
金链子男人对着他嘿嘿笑,“打了这么多年主意,竹篮打水一场空,亏呐。”
他越笑,黑西服男人越烦躁。
“这个瞎子以前缩头缩脑的,老子虽然嫌弃,好歹背靠着林景年这棵大树,娶回家也不亏。”
“我妈这么多年无怨无悔照顾她,可不就是为了这一天?”
谢南乔以前也对林景莲用过心,所以对她身边的人并不陌生。穿黑西服的男人是良妈的儿子周立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