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回来了!”
裴家村里一片沸腾。众人争先恐后地向前挤,挥手高呼:“将军!将军!”
穿着软甲的裴将军,神采飞扬地策马而来,进村后便下了战马,放慢脚步,和一张张熟悉的脸孔打招呼。
从去年领兵踏上征程,到和匈奴大战,再到收服辽西,她领兵在外将近一年了。此刻踏上裴家村的土地,身体里涌动着血脉相连血肉交融的激越。
这里是裴氏一族的根基。不管裴家军扩张到何处有多大地盘,裴家村才是她的根。
欢呼的人群中,有她的伯母婶娘,有她的堂嫂们,有她的堂弟堂妹,还有奶声奶气的小侄儿小侄女。还有她的夫婿时砚。
时砚在这样的场合十分低调,甚至没有抢到最前面。他站在人群中,冲她咧嘴笑。
裴青禾眉眼舒展,目中闪着笑意,在众人的簇拥下进了屋子。
裴燕习惯性地紧紧跟随裴青禾,挤进了屋子。杨淮再次被抛下。
杨淮抽了抽嘴角,转头对时砚说道:“将军在外一年,伯母婶娘们肯定有话和将军说。我先回屋安顿。”
时砚笑着点头。
杨淮以前来裴家村,住的是专供客人的住处。现在入赘裴家,自然要和裴燕同住。裴燕的屋子基本常年空着,杨淮回去好一番忙碌打扫收拾。
等裴燕回来的时候,屋子已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崭新的红色被褥也铺了起来。
裴燕闷着脸,照例看杨淮不顺眼:“都是你,闹得我现在和青禾堂姐得分开睡。”
杨淮不肯独自背这么重的锅,提醒裴燕道:“将军也成了亲,要和时总管同住。就是没有我,你也不能再和将军同住了。”
裴燕拉着脸继续生闷气。
在辽西还没那么深刻的感觉。一回裴家村,那种被迫分开的感觉就来了。
杨淮知道裴燕的脾气,不去招惹她。等到吃晚饭的时候,才靠过来:“今晚有接风宴,伙房肯定准备好吃的了。要不要早些去排队?”
那肯定要啊!
吃饭最积极的裴燕立刻来了精神:“走,现在就去排队!”顺手捞起杨淮的手,兴冲冲地出了屋子。
杨淮嘴角咧了起来。
刚走没几步,就遇到了裴青禾时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