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敲了敲桌子,语气平淡却坚定:“依法办理!”
这句话很轻、很短,却直接决定了包括金爷在内一百多人的最终命运。
“萧家那边情况如何?”陆见秋依旧十分关注萧家的动向。
“总教头,萧家的情况比较复杂,有人涉案、有人没涉案,罪责轻重不一。”廖国安沉声回答。
“加快进度,尽量依法处置。”陆见秋说道。
萧家的上层人物基本难逃死罪——且不说他们牵涉的六合会案件,单是对武盟动手这一条,就已是死罪,绝无轻饶的可能。
“是!”廖国安沉声应下。
到了中午,武盟驻地的操场上,所有被判死刑的六合会成员都被拘押在操场外围。
陆见秋站在窗前,目光透过玻璃,看到了眼前凄惨的一幕。
这些六合会死刑犯,往日里凶残嗜血,可真正面对死亡时,精神几乎全线崩溃。
他们全都戴着镣铐,神情各不相同:有人还能勉强站稳,有人却彻底崩溃,瘫在地上嚎啕大哭。
领头的金爷浑身是伤,站在最前面,手脚都被锁住,脸色麻木,眼神空洞。
“生而为人本就不易,何必走到这一步?”陆见秋望着哭声震天的犯人,发出一声叹息,语气里满是悲凉。
他并非惋惜这些犯人,而是为他们的父母妻儿感到哀叹。
人这一辈子,除非面临生死绝境,否则永远不要试图触碰法律与道德的底线。
收回目光,陆见秋背着手走回座位,竟有些失神。
不到一个小时,这批六合会成员就被陆续押走,送往预定地点执行枪决。
随着最后一批死刑犯被押离,武盟的操场瞬间变得空旷起来。
就在最后一辆押送车驶离武盟时,一辆黑色奥迪A8开到了大门前。
开车的是个身材壮硕的中年男人,眼神坚毅,透着凌厉的气场。
后座上坐着一位约六十岁的老者,身穿淡绿色中山装,正闭眼休息。
老者身材高大,即便坐在宽敞的车里,也让车内空间显得有些局促。
他坐姿端正,一丝不苟,双手放在膝盖上,浑身散发着上位者的威严。
武盟大门处,押送犯人的车辆缓缓驶出,奥迪车主动靠到一旁让路。
车子停下,后座的老者似有感应,猛地睁开眼,眸中闪过一丝精光。
“阿蒙,到地方了?”老者开口问道。
“徐老,到了。”前排的壮硕司机转过头恭敬回应,又补充道,“武盟正在押解大批犯人离开。”
两人说话间,最后一辆武盟的车辆也驶离了。门岗卫兵看到这辆奥迪,立刻警惕起来。
这几天武盟一直处于高度戒备状态,卫兵从原本的四人,增加到了如今一个小队十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