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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的平静,不代表真正的懈怠。
五房值房深处,灯火常常亮至深夜。
我将从葬魂谷缴获的文书、账目、俘虏口供、镇武司卷宗以及近期收集的所有关于血刀门的零碎情报,分门别类,铺满了整张巨大的案几。
据点分布、人员调动规律、可疑的资金流向、与某些商号的隐秘联系……
蛛丝马迹在反复推演拼接中,试图勾勒出血刀门的脉络网。
要是田老爹在就好了,他的做账及审计之道,定逃不过他的碧瞳。
杜清远则神出鬼没,为即将落地的“真气钱庄”物色铺面。
既要避开阴家的眼线,又要方便那些见不得光的“客人”悄然往来。
……
腊月廿三,一场鹅毛大雪不期而至,将幽州城裹成一片银装。
就在这风雪最盛之时,杜清远推门而入,“你猜谁来了?”
院子里站着两个人。
前面一人,红衣似火,宛如冰天雪地里骤然绽放的烈焰红莲!
肩头落满了晶莹的雪花,玄色大氅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内里同样艳烈的劲装,衬得她肌肤胜雪,手中焚心枪斜点地面。
“姐夫哥!”
清脆的嗓音带着风雪的冷冽和一丝娇嗔的火气。
红衣、白雪。
正是烈焰焚心枪,杜红菱。
她身后,吕龟年像个滚动的雪球。
厚厚的皮帽皮袄裹得只露出一双精明的眼睛,一口标志性的大黄牙。
他正忙着拍打身上的积雪,嘴里还不住地嘟囔:“哎哟喂,这鬼天气,冻煞老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