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第一次爱情的那个女奴,死在我手下的男人们。”
“寒冷的清晨,水面的曙光,船桨。我拿起竖琴,用全然不同的词吟唱起来。”
孩子,干吗要把灵魂交给他们?
要冷酷无情,像他们那样冷酷无情。
你在人间的道路上行走,诗人,自由的道路;不要追随世人的意见;让你的心灵燃烧着自由的火焰,不要取悦那专横的时尚;用你天才般的思想去捕捉活生生的印象,不要修饰你思想的果实!
记忆的迷宫,思想的坟茔,亦是智慧永恒的子宫。
苏明安宛如指挥家,站在一群“疯子”之中,他却愈发迅捷地书写起来,从自己的呱呱落地,到成长、长大,直到成为救世主,直到今天……
书写着,书写着。
忽然,他像是终于觉察到了某种确凿无疑的答案。
——他明白了!
——他悟出对付清醒者们的办法了!!!
不需要直言,不需要私语,在这样的舞蹈与歌唱中,在前人执炬与自我思考中,他的脑中蹦出了那个答案。
这般灵光令他狂喜,也让他感受到了猫老板望见小白那一瞬间的感受,他拥抱了自己的灵感女神阿佛洛狄忒,仿佛淌在水中。
疯帽匠不知从何处出现,闯入这间图书馆,驾驶着一头野牛疾驰而去。
他们高笑着,仿佛一切不可思议都在这座思维殿堂上演,仿佛一叠叠此起彼伏,唱着,跳着——
“——你会将文字记录的人生视作真实吗?”
“——你会将脑海里的只言片语视作真实吗?”
“——你会认真对待游戏里的朋友吗?”
“——你会对于没有翻开第二次的故事星球,而感到怀念吗?”
“你躲在梧桐树下,你隔着窗户偷偷看着邻居家的动画,你想象自己是奥特曼,是喜羊羊,是彩虹小马,是虹猫少侠,是英雄,是推开房门的救世主——你怀揣着炙热的故事之心与理想——你大胆至极,你要跳入这世事的洪流!”
苏明安正要说出那个办法,却感到四周如水,舞台音乐动人,低头一看,自己身着纯白圣袍,辉书航笑着执起他的手:“您没有死去,殿下。”
一眨眼,又望见猫老板身着纯白圣袍,小白执起他的手,干巴巴地念着:“您没有死去,殿下。”
——这是猫老板与小白几十年里,彼此汲取灵感,在荒无人烟的学院里,跳起唯独两个人的舞步,上演舞台剧的场面。
没有人聆听他们的故事,他们讲给自己听。
没有人告诉他们新的灵感,他们演出其他文明的副本,演给自己看。
猫老板对于小白的“爱”,不全然是爱情,而是对于阿佛洛狄忒的眷恋——唯有她,唯有她,化为了他荒诞无光的黑白艺术天堂里的七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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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书航……”苏明安要握住她,她的面貌却骤然变成了沈雪——是啊,猫老板和小白不会迎来第三位读者,这里也不会迎来怪谈之外的舞者。
小白之于猫老板,正如苏明安之于沈雪。
然而,沈雪的爱太过浅薄,她不知道,有些事物高于爱情。若这世间所有的爱皆是爱情,这世上的情感该有多么贫瘠生硬。
沈雪牵着苏明安,在图书馆之下狂舞,一部部名为《第一世界·“采蘑菇的会是可爱的小姑娘吗?”》、《第二世界·“机械人会成为美丽好新娘吗?”》、《第三世界·“爱丽丝会成为校园小天使吗?”》……仿佛一幕幕曾经发生过的舞台剧,在他们身上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