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姎很满意杨桃花无意间的配合。
她收回诊断报告,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
“桃花姐,你别这样看着我,医生说不算太严重,只要我配合治疗、好好调养,三餐跟上营养,别吃腌制的东西,休息好、别劳累,也许就能遏制病情的发展。”
杨桃花:“……”
这还不严重?
这么多要求遵循下来,也只能盼一个——“也许能遏制病情发展”?
那要是遏制不住,就还是会癌变咯?
妈呀!
谢姎太惨了!
十七岁就得绝症了?
太惨了太惨了!
这一刻,杨桃花都不忍心挤兑谢姎了,赶着去和姚美芳几个小姐妹说这个劲爆消息。
谢姎拎着行李进了屋。
原身过去几年一直都是睡不见阳光的北半间,南半间是朱美娇的卧室。
北半间除了是原身卧室,还堆放着一口储存稻谷的大木柜。
陈年稻谷堆在里面,一到夏季就滋生黑黢黢的硬壳米虫,经常爬到床铺上。
一年没回来,床上的被褥冷硬得像块死面饼,上头落满了灰、偶尔还能看到几只冻死的米虫、不成型的蜘蛛网。
谢姎推开门看了眼,脚都没迈进去就退了出来。
“医生让我吃住得舒服点,要么我和朱美娇睡一间,床铺被褥你们帮我晒晒?要么把阁楼腾出来给我住?”
朱家现在住的房子是几年前翻新的,当时村里已经有人家盖起了洋气的小二层,朱家没钱盖,但这个梦想还是要有的,于是屋顶采用的是水泥板浇筑的平台,方便以后加盖楼房,也方便晾晒。
但上下平台的出入口就算盖了板子也容易漏雨,就添盖了一间小阁楼。
“凭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