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君墨竹推测的那样,近期接连发生这么多事,这位皇帝的心思有些紊乱,摸不着头脑。
“孙大人、黄大人说的都有道理,但儿臣以为,幕后凶手定然不是六弟!”
“噢?为何如此笃定?”
景霸从袖中掏出一张信纸,恭恭敬敬地递了上去:
“父皇,两位大人,这是儿臣从刺客身上发现的纹身。”
三人齐齐望向信纸,只见一个獐牙图案,张牙舞爪,乍一看甚是可怖。
“这是?”
景弘当即皱起了眉头,他不认识此图,但这个图案给他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獐牙,这是南越獐牙!”
见多识广的黄恭目光微变:
“相传南越国内有不少蛮夷部落,生活在深山老林中与野兽为伍,这些人生性凶狠、弑杀,喜欢将獐牙图案绣在身上彰显其勇武!
微臣早年间在南境做过官,识得此图!”
“黄大人说对了,正是獐牙图案!”
景霸沉声道:“仅凭这个图案便能证明,此刻并非大乾人士,而是南越!”
“南越!”
景弘的眼中露出一抹震惊:
“难道是南越人才是幕后主使?”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皇帝措手不及,难道他猜错了?三位皇子接连出事并非皇子间的争储,而是外敌故意扰乱朝堂?
“南越行凶,并非不可能啊。”
孙尧猛然醒悟过来:
“陛下别忘了,南越太子一直在京城为质,几年前那一场大败南越始终记恨在心,指不定想趁机挑起我朝内乱!”
“如果真是南越太子所为,这事就不好弄了。”
黄恭的表情无比凝重:
“放在以往我们不惧南越,刺杀我朝亲王,杀了这个质子都不为过。但近两年我朝先经历了东境平叛、郢国之战,去岁又征战奴庭。
不管是民力国力都消耗殆尽,此时南境再生战端,绝非明智之举。
陛下,该三思啊。”
殿中陡然陷入一片寂静,阮云慕毕竟不是普通人,而是南越太子,杀了他,两国必然开战!
这两年大乾东征西战、国力损耗巨大,但南越一直在休养生息、伺机而动,万一开战,胜负先不说,又得死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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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没说要给他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