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阳上前几步站定,望着周边熟悉的陈设也开起玩笑来:
“这说的哪里话,我这不是怕你再像上次那般给我来个‘惊喜’。”
“怎么?怕我吃了你?”
沅君闻言面上笑意不减,但还是特意解释了一句:
“上回那是情况特殊,为了验明你的正身,才出此下策罢了。”
说罢她一身荼白色的常服从位上起身,迈下台阶来道:
“好了,过来坐吧,难道还要我来请你不成?”
说是宴请实际并不铺张奢华,殿上只列了两张小案,呈了玉碗银盘,金樽清酒。
她出言过来相邀,姜阳便屈膝入席,没有婢女前来服侍,只有沅君亲自倒了酒,纤手一推递了过来。
清冽的酒液泛起白花儿,沅君似有几分调笑:
“如何?敢饮一杯么?”
姜阳笑了笑,信手接了过来洒脱道:
“有何不敢?”
“哦?现在不担心我下药了?”
沅君金眸流转,眯眼瞧着他。
这小心眼的劲儿,倒与她一直表现出的姿态颇具反差,姜阳被她调侃了一下也不介意,只托着杯道:
“请。”
说罢就仰头饮了下去。
对于她这样的存在,什么好话不曾听过,与其费力解释不如行动证明。
此举一出果不其然,沅君下意识旋即勾起嘴角,旋即又是一愣,轻声道:
“你倒是变了不少。”
姜阳放了杯摇摇头反问道:
“物是已人非,是人都会变的,不是么?”
“也对。”
沅君跟着饮下一杯后这才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