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榆河的铁皮战船不断前行,不断重复着这样的话,已经被杀破胆的联军,早就已经没有了作战的勇气,当然,也有一部分亡命之徒悍不畏死,只是他们的悍不畏死,几乎没有掀起一丝一毫的波澜。
投降,马上投,速度投!
不投就是对自己生命的不负责任。
更何况连郑芝龙都将他们卖了跑了,他们又何必再替郑芝龙送死?
更何况,对手是温榆河水师,温榆河是镇北侯的大本营,输给传说中的镇北侯,真没有什么丢人的。
至于刘香和李魁奇,更是直接投降了。
本来他们来,就是因为朝廷苦苦相逼,也怕朝廷只带郑芝龙玩,不带他们玩,那到时候郑芝龙得了官身,那他们的日子就会变得极为艰难了。
所以不得不出工,但是也没想过要尽全力,尤其是这种一打就很有可能将自己的家底全部打没的战役。
打不过,那我就投!投温体仁和温榆河,没什么区别,反正都姓温。
而比广东水师更强一点的福建水师和浙江水师,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直接逃了。
甚至觉得海上不安全,直接一路顺着长江西进,打算躲到长江的支流去了。
差距有些过于大了,以至于叶铭才到了没多久,战役就已经结束了,正如方以智所说,他们的酒都还没喝尽兴,战役就已经结束了。
只是谁都没想到,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温榆河水师,以绝对的碾压态势,将联军全部给击败了。
甚至所有人都还不清楚,这是不是温榆河水师的真正实力,他们有没有逼迫温榆河水师用出全力?
叶铭站在甲板上,叹了一口气道:“太过简单,以至于完全没有尽兴。”
一旁的袁可立却是另外一番心绪,“太过简单,以至于完全不敢相信。”
叶铭又说道:“不知道这一次,有没有将这些人给打服气。”
袁可立说道:“肯定服了。”
叶铭有些诧异,问道:“何以见得?袁公为什么如此肯定?”
袁可立面色肃穆,说道:“因为连我都被打服了。”
叶铭咋舌不已,他怎么感觉他信任的人,都是些马屁精啊,家风还是不太好,得调整下。
我叶某人最听不得的,就是有人溜须拍马!
“袁公,你让人收编这些海盗,派二十艘战船辗转向北,将那些无敌的荷兰战舰找到,如果他们愿意投,那就投,如果不愿意投降,那就送他们投胎。”
袁可立问道:“投了之后呢?”
叶铭说道:“当然是折磨至死,谁叫他们落在了我的手里?这些年,这些红毛鬼做了多少恶事?咱们南下的时候,看到岸边那些尸体,被随意抛弃的商船,还有他们为什么驻扎在崇明岛?崇明岛上的那些渔民去哪了?”
“显然是这些红毛鬼干的,所以袁公,一定要将他们给折磨透。”
袁可立暗暗咋舌,这就是侯爷吗?难怪敌人都恨他,百姓都爱戴他。
“侯爷呢?”袁可立问道。
叶铭笑了笑,“我就继续南下,看到不长眼的直接就杀了,将这片水域清干净之后,就去苏杭看看,看看那些顶尖豪阀,世家大族是怎么过日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