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士兵试图用盾牌格挡,可那长槊只是微微一抖,便擦着他的盾牌边缘滑过,精准地刺穿了他的喉咙。
虎豹骑的阵型,在突入敌阵后,依旧保持着基本的队形。
他们以三骑为一个基础的攻击单元,呈一个微型的“品”字形。
中间的骑士负责正面突破,两侧的骑士则负责清除两翼的威胁,掩护同伴。
他们彼此之间的配合,默契到了骨子里。
往往是中间的骑士一槊刺出,还未收回,两侧同伴的第二、第三槊,便已经从不同的角度,刺向了下一个目标。
在他们面前,北玄的重步兵,阵型被冲得七零八落,彻底失去了结阵而战的优势,变成了一群待宰的羔羊。
他们引以为傲的重甲,在虎豹骑的制式长槊面前,薄如纸片。
他们的反击,甚至无法触碰到马背上骑士的身体。
恐慌,如同瘟疫,在步兵阵中疯狂蔓延。
士兵们崩溃了。
他们扔掉手中的兵器,哭喊着,想要逃离这片人间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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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这拥挤的方阵之中,他们又能逃到哪里去?
后队的人想往前冲,前队的人想往后跑,人群互相拥挤,互相践踏,阵型彻底大乱。
虎豹骑,则如同在麦田中挥舞镰刀的死神,冷酷而高效地,收割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
中军帅帐前。
闫真通过手中的千里镜,将前线那崩溃的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他的瞳孔,缩成了针尖大小。
他的双手,死死地攥成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
败了。
他精心布置的,用以消耗虎豹骑冲击力的第一道防线,在一个照面之间,就败了。
而且,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惨。
那五千重步兵,非但没能有效地迟滞敌人,反而因为阵型的崩溃,成了堵塞己方战场的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