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放箭,要活的。”他言简意赅地命令道,“动静要小,处理要快。”
“遵命!”
斥候的身影,再次没入黑暗。
一炷香的功夫后,两名斥候押着一个被堵住了嘴、捆得结结实实的北玄信使,来到了李嗣业和鞠义的面前。
那名信使的脸上,写满了惊恐与不解。
他根本没看清敌人的模样,只是感觉战马被绳索绊倒,自己刚一落地,几柄冰冷的刀刃,就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鞠义上前,手法利落地从那信使的怀中,搜出了一封用火漆封好的信件。
他将信,递给了李嗣业。
李嗣业接过信,借着微弱的星光,看清了信封上的字。
是写给“徐州总督祁振”的。
他没有丝毫的客气,用指甲划开火漆,抽出里面的信纸。
展开信纸的那一刻,纵使是李嗣业这样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悍将,嘴角也不禁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将信,递给了旁边的鞠义。
鞠义凑过去,借着星光,一字一句地看着。
信中的内容,并非军情密报,而是一封措辞恳切、甚至可以说有些低声下气的“求援信”。
信中,闫真先是花了一番笔墨,讲述了前线将士的辛苦,然后隐晦地提及了前锋部队遭遇挫折,粮草辎重损失严重。最后,他几乎是在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请求祁振务必看在“北玄大义、同僚之谊”的份上,火速调集一批粮草、箭矢、药材,在七日之内,送到前线大营。
信的末尾,还许下了“战后平分三成功劳”的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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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信,鞠义的脸上,也露出了与李嗣业如出一辙的冷笑。
“他竟然,还在指望着一个阶下囚给他送粮草。”鞠义的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李嗣业的目光,落在那名还在不断挣扎、眼中满是绝望的信使身上。
“他可能,永远也等不到回信了。”
李嗣业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让那名信使如坠冰窖,瞬间停止了挣扎。
“告诉他,徐州总督祁振,半个月前,就成了阶下囚,如今的徐州,插的是我南境的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