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舜华眸光清澈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一时有些哀伤:“到底是怎样悲伤的事情,竟然使你未老而先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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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仲儒缓缓说道:“等颜姑娘战败以后,或许就会明白了。”
颜舜华叹息道:“只怕我是难以体会到这种哀伤了。”
她眼里流露出一抹可惜之色:“你的剑心已死,一个剑客没了剑心,又如何能与人比剑?”
韩仲儒右手虚握,像是握住了一柄剑:“我七岁习剑,十五岁时,同境已难寻对手,我本以为,只要手中有剑,便能护住我所在意的人,可到头来却发现,人力终有穷时,我的剑护不住所有在意的人,在意的事情。”
韩仲儒眼底没有任何光芒,好似有一层浓浓的灰雾,遮住了所有的情绪,掩盖了所有的悲伤。
他的确曾迷茫过,黯然过,悲伤过,大哭过。
我辈手中有剑,却不能为国担事,为君分忧,使国家衰落,使百姓悲恸,使国土沦丧,使皇子陷敌……
那这剑修来,又有什么用?!
韩仲儒回到蜀国以后,一度开始怀疑自己。
于是,他苦修多年的剑心,一朝崩塌。
一个剑客没了剑心,便失去了握剑的资格。
他再也提不起剑。
可是,剑阁的诸葛相我,却用了几句话,便将他给点醒:
“不必问自己因何学剑。”
“剑本就是杀人之利器,剑客习剑,只为杀人。”
“杀人不需要迷茫。”
“当你遇到杀不了的人,你该想的不是自己剑的问题,而是下一次,如何能够杀了他。”
“只要能够杀你想杀之人,那么手上有没有剑,心里有没有剑,都不重要。”
“你只需要问自己,为了杀他,你愿意付出多大的代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