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水仙正拿着册子轻点,“六郎,我正要与你说,货都送齐全了,不过咱们嘉安府的玉容坊货卖得好,好多商人定了咱家的货又走南闯北的去卖,是以品种凑齐了,数量不多。”
陆启霖思忖片刻,“无妨,四姐,月底趁着我休沐那日,咱们开业吧,先卖点银子,买些田地把原料准备起来,运货运个几年,后续最好用盛都附近的原料,节约成本。”
陆水仙点头,“好,就这么定了。”
两人说了些话,陆启霖就要走,却被陆水仙喊住。
她从柜子里取出一张银票,“六郎,这些年你给我的分红,我留了一部分买田地,这些你拿着路上用。”
陆启霖要推辞,陆水仙却是硬塞到他手里,“我认识了几个官家娘子,她们都说穷家富路,出门在外办差手里不能没有银子。”
她道,“我知道,你手里的银子买了宅子和铺子也不剩几个了,拿着,若是没用完,你以后给我添妆。”
添妆二字,她说的平静又自然,仿佛在说一个物件一般,让陆启霖忍不住又看了她一眼。
四姐这成亲“人选”定了没啊,半点都看不出端倪。
见她坚持,陆启霖捏着银票走了。
才回自己的书房,却见家人一个个又偷偷摸摸的过来,各自扔下“私房钱”后就跑了。
陆启霖:“。。。。。。”
摸着厚厚一叠的银票,他忽然想起来从前他要离家去念书的日子。
那个时候,一家人也这么悄悄的过来,每个人都塞给他一些铜板。
而今铜板变成了银票,数额跨度不是一般的大,但爱却是永恒未变。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呐。
此生此世,他何德何能拥有这样的家人!
。。。。。。
天佑帝下了决心后,朝堂上的准备就快了起来,临到月底的休沐日已经准备的七七八八,陆启霖的行李也收拾好了。
一大早,他便穿戴一新,带着全家人去给玉容坊开业。
魏若桐说什么都不愿意在家歇着。
“家里的大喜事,累不着人,到了那我就在楼上雅间歇着,就看看行不行?”
她拉着陈氏的袖子撒娇,这家里陈氏的心最软也最疼惜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