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景略连忙应下。
不多时,高楷站在香案前,拈三炷香,躬身一拜:“青山有幸埋忠骨,白铁无辜铸佞臣。”
“我会攻破平壤,结束这段恩怨,诸位英灵,暂且安息。”
他来到墓碑前,洒下三杯酒,又把祭文烧成灰。
“待来日,让法严、昙均,为这些将士诵经超度。”
“是!”
夏侯敬德不解:“陛下,这些只是前朝将士,何必如此重视?”
高楷肃然道:“无论大周人,还是大秦人,都是华夏苗裔,一脉相承。”
“血浓于水,怎能让先烈曝尸荒野,任人羞辱?”
“末将受教了!”夏侯敬德连忙拱手。
高楷环顾众人,郑重道:“今后,凡在高句丽境内,发现京观,一律摧毁,收尸安葬,不得有误!”
“遵旨!”
这时,一员信使飞奔来报,李元崇、段治玄率军,大败盖文渊,斩首三千人。
张建兆大笑:“盖文渊玩弄阴谋诡计,是人中翘楚,但这行军打仗,却远远不及。”
高楷笑问:“盖文渊逃走了?”
信使颔首:“兵败之后,他仅率千人,逃回平壤。”
杨烨眸光一闪:“陛下,高句丽援军覆灭,正可拿下辽东城。”
“立即行军,奔赴辽东城。”高楷颔首。
“是!”
数日后,十一万大军合围辽东城,接连攻打十日,却徒劳无功。
王景略眉头大皱:“此城竟如此坚固?”
这十日以来,秦军动用抛石车,昼夜不停地轰击,又用撞车冲撞城门,以云梯攀爬城墙,奈何,皆不得寸进。
段治玄面露忧色:“辽东城为平壤门户,必然城坚池深,一时难以攻取。”
“只是,在此迁延日月,难免军心浮动。”
时值七月,正是夏日炎炎之时,酷暑难耐,浴血厮杀更是一大折磨。
绝不能拖延下去!
高楷远眺天际,忽见南风起,径直刮向辽东城,不由目光一亮。
“天时在我!”
王景略、杨烨一怔,忽然明悟,笑道:“攻破此城,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