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五个字,叫闻潮生与阿水都愣在了原地,他们难以置信的眼神比这山间燥热的风还要燥热,法慧没有解释,也没有故事,但许多事情因为这五个字已经合情合理,水到渠成。
“他知道吗?”
闻潮生问了一句。
法慧头也不回地牵起马绳。
“他不知道。”
闻潮生掐指一算年纪,蹙眉道:
“时间对不上啊。”
法慧低头,意味深长道:
“对的上的话,他就要起疑心了。”
“娘亲不让我说。”
“会影响他完成大事。”
“以前不明白,现在明白了。”
“娘亲不是傻,是懂。”
青灯拿着一袋子经文从寺庙中走出,堆上了马背,法慧扶他上马,回头最后跟二人道别,眸子深处有一抹与年轻容颜不相符的成熟与深沉。
“潮生、水姑娘,再会。”
闻潮生呼出口气,抬手:
“再会。”
二人骑马离去,彼此心知肚明,所谓再会,大概率便是再也不会。
临行前,闻潮生将「鲸潜」也传授给了法慧,这两门道家的功夫对身体有益,足够二人参悟修行许久,若是能琢磨透彻,未来青灯也许还能多活些年头。
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再多活些年头。
为了他的理想,为了那颗已经死了二十七年但忽然又重新活过来的心脏。
暂没有了其他的事情碍眼,闻潮生与阿水全心全意沉溺到了修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