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越方收剑后退。
徐岩松了一口气,望着周彻苦笑:“殿下。”
周彻摆了摆手:“我都知道,没事。”
他走了过来,来到二人面前:“还有两辆槛车?”
周松道:“皇甫韵、盖越此前曾劫持三公。”
周彻似乎没听懂,转头看向徐岩,大声道:“朱龙、董然已死,尸体不在此处,如何放入槛车?”
徐岩立马道:“可设一草人,写上二人职务姓名,放入槛车中。”
周松目光微变,看向周彻:“六皇弟是要以武力扭转父皇和中枢的意思?”
周彻望着他轻声一笑:“在此处,我说了算。我会配合你一些,但你不能奢求我完全配合你,否则后果谁也承担不起。”
二人都心知肚明。
在周松带队拉着槛车到此处时,双方的立场已不可避免的走向了对立面。
周彻要坚持走自己的路。
而周松不可能因为所谓的兄弟之情,让自己的一切给周彻垫脚。
他作为此前的监军,对朱龙的死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他要继续往前走,就只能将周彻这个‘罪犯’按倒。
一嗣君、一九卿,亲自拉着槛车来,这份规格,几是绝无仅有了。
周松没有多余表情,只是道:“看来六皇弟是愿意乘车而归了。”
“皇兄一片心意远道而来,我怎么能拒绝你的美意呢?”
说着,周彻探身往一辆槛车中去。
哗——
也就这一个动作,诸将未动,那些军士却坐不住了,纷纷往前压来。
更有甚者,刀剑出鞘,面色凶狠,厮杀的意志已然爆发。
后面的人尚不清楚,连忙发问。
“前方何事?”
“朝廷送了槛车来,要殿下槛车入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