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定方处理完事务,再次回到李斯文身边,看着他波澜不惊的模样,心中不禁暗自赞叹。
面对如此恶毒的流言,换做旁人,恐怕早已怒不可遏、心急如焚,可李斯文却能如此沉着冷静。
这份心性,实在令人敬佩。
“公爷,您就一点都不担心这些流言会影响咱们在巴州的根基吗?”苏定方忍不住问道。
李斯文淡淡一笑:“担心有用吗?
民心这东西,不是靠流言就能轻易动摇的。
。。。
与江上的意气风发不同,梁州城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一家破败的客栈房间里,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和淡淡的尘土气息。
席君买坐在一张吱呀作响的木桌前,眉头紧紧皱着,目光落在桌上寥寥无几的食物上。
两个粗糙干涩的窝窝头,一小碟黑乎乎的咸菜,还有一碗浑浊的米汤。
这些食物,还是他们花了三倍的价钱,好说歹说,才从一个贪财又胆小的小贩手里买来的。
自从针对李斯文的流言传到梁州,他们这些来自巴州的朝廷士兵,就成了过街老鼠,走到哪里都被人嫌弃、躲避。
“统领,咱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柴令武猛地一拍桌子,语气中充满了憋屈和愤怒。
他出身名门,从小锦衣玉食,又何曾受过如此委屈?
“现在咱们连吃口饱饭都成问题,更别说追查木料失窃一案了!
那些百姓,被流言迷惑得晕头转向,根本不相信咱们,还把咱们当成了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刚才我去客栈楼下打水,掌柜的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洪水猛兽,吓得差点把水桶都扔了!”
柴令武说着,胸口剧烈起伏,脸上满是不甘。
他原本以为,跟着席君买出来追查线索,是一件建功立业的美事。
可没想到,竟然会陷入这样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