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高侃一副难言之隐的模样,侯杰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站出来代为解释:
“席统领,高队正的意思是想说,二郎连发两封血书,虽有求援之意,但也暗藏邀功之心。
若是陛下一眼看破这小把戏,只会觉得二郎这是在暗戳戳的讨要补偿。
虽说会一时气恼,但终究也会捏着鼻子认栽,毕竟二郎那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性子。。。
陛下早已习以为常。”
再者说,被僚人围困巴州,也是个不争的事实,陛下再怎么小气,也要赏赐点东西弥补情报上的疏漏。。。
最后一句,侯杰只在心中腹诽,并未明说。
毕竟像这种作死类型的言论,除了二郎这个皮糙肉厚,又颇受恩宠的家伙,谁沾边就要大祸临头。
李渊无大儿,世民无长兄。。。
啧啧,就二郎作的这首诗,但凡出现在别人嘴巴里,那都躲不过一个满门抄斩。
可反观二郎,就只是被唤进宫里,挨了陛下、皇后的男女联合毒打,出征前半个月都在床上度过。
然后这事就过去了,其他责罚丁点不见,领命南下的那人还是他!
就这种程度的厚待,怎叫他人不嫉妒,不眼红!
可能这就是二郎连发血书,胆敢欺君的依仗吧,恃宠而娇。
听侯杰这么一说,常年负责看大门的席君买、高侃两人顿时忍俊不禁的大笑两声。
他们这位公爷,每回进殿雷打不动的一门任务,就是要把陛下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最后讨一顿毒打,被百骑抬着回家,才肯心满意足。
侯杰抛掉心间纷乱念头,颇不厚道的怪笑两声,继续道:
“可若二郎把真相瞒得太好,让陛下跟着着急上火。
那等到咱们班师回朝,向陛下叙职的那天。
以陛下的性子,绝对会觉得二郎是在跟他耍心眼,甚至是故意欺骗。
席统领你说,陛下最讨厌什么样的臣子?”
就连程混账这样的泼皮无赖性子都能忍,李二陛下自然是海纳百川。
但对于欺君之罪,却是从不轻饶,念及至此,席君买这才恍然。
对自己再三缄口,是怕真相暴露得太早,陛下不愿冒险出兵;
暗示高侃,则是担心陛下看不穿这层套路,事后心生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