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你在身上,谁管得了你?”
黄花观主叹气道:“要是你这丫头真这么狠心,丢师父这么个垂暮伤心老人独自在山中,也不是不可以。”
白溪嗅了嗅鼻子,有些诧异,“师父,怎么酸溜溜的,醋坛子什么时候打翻了?”
黄花观主对此只是笑骂了一句,其余的并没说什么。
“知道师父是担心,可哪里有那么好担心的。”
白溪看着黄花观主,轻声开口,“我认识他那么多年了,怎么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这一次相认,她很清楚,要不是自己那么那么的伤心难过,他最后是不会站出来跟自己相认的。
喜欢一个人,总是会想着为对方做些什么,而很少很少会想着让对方为自己做些什么的。
他从前是这样,现在面容变了,都还是这样。
所以这样的家伙,她不会不喜欢的。
“我这会儿不会下山的,他要做的事情,就让他去做,我只是……会等他需要我了,才去帮着他做些事情。”
白溪看着黄花观主,张了张口,虽然有些犹豫,最后却还是说了出来自己的心里话,“师父,我要是因为他死了,你别怪他,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
黄花观主看着自己这个弟子,皱起眉头,“你要是因他而死,你看为师会不会把那小子的皮剥了!”
自己费尽心力,养了十几年的丫头,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怕飞了,要是这样的丫头最后死在一个臭小子手上,你看自己是不是要发疯。
白溪摇摇头,笑道:“师父不会的。”
什么不会的?
大概有可能是做师父的不会这么做,也有可能是做师父的想这么做,也做不了。
那个臭小子,到底也不是个臭小子了。
一眨眼,就会变成东洲罕见的剑仙人物了。
——
高瓘悄然离开天火山,知道的人,只有两人。
阮真人并未拦着,只是看着自己那位朋友下山,眼眸里有些复杂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