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驾到!”
随着吉小庆的一声长喝,大殿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官员立刻整理衣冠,施礼参拜。
“吾皇万岁万万岁!”
李瑛面沉似水,大步走上龙椅坐坐落,扫视了一圈底下的群臣,冷冷地说道:“都平身吧。”
众臣谢恩站起,一个个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杜希望,把战报念给众卿听听。”李瑛挥了挥手。
杜希望出列,展开那封沉甸甸的战报,当堂宣读起来。
“臣李光弼泣血上奏:平壤城下,臣指挥失当,致使大军陷入重围,损兵两万一千余人。
椒山粮草被敌军焚毁,将士无粮,军心不稳。
臣只能暂时退兵鸭绿府,再做计较。臣无能,辜负圣恩,请朝廷治罪,或更换主将……”
接着念诵郭子仪的奏报:“臣郭子仪禀报:田承嗣贼心不死,诱杀副将田乾真,再次反叛大唐,投降史思明。
贼军利用熟悉地形之便,偷袭我军登州蓬莱大本营,十万石粮草被劫掠一空,臣救援来迟,罪该万死……”
随着杜希望的声音落下,大殿内响起了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这、这损失也太大了吧?”
“损兵两万多?这可是精锐啊!”
“田承嗣又反了?这厮简直是吕布再世,三姓家奴!”
“粮草没了,这仗还怎么打?”
大臣们顿时炸开了锅,一团惊慌。
吏部尚书李适之眉头紧锁,出列道:“陛下,田承嗣朝秦暮楚,固然可恨,但李光弼身为主帅,手握重兵,却在平壤城下大败亏输,实乃用兵无方!此战之败,李光弼难辞其咎!”
礼部尚书东方睿也颤颤巍巍地站出来:“陛下,如今粮草被劫,大军士气低落。新罗苦寒,若是再不撤军,恐怕会有全军覆没之虞啊!”
御史大夫李白此刻也站在列中,他虽然平日里狂放不羁,但此刻也是一脸凝重。他没有急着指责武将,而是沉思着局势。
就在群臣议论纷纷,争辨谁是罪魁祸首的时候,刑部尚书皇甫惟明突然大步出列,高声道:“陛下,臣有本奏!”
李瑛目光看向他:“讲。”
皇甫惟明深吸一口气,大声说道:“如今东北局势危如累卵,李光弼新败,威信扫地,已不足以震慑三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