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查看苏信是否安好。
见没摔到他,赵敏才嗔道:“可恶的苏蛮子,真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太重了!这般扛着他下山,怕是我先累死在这里了,得想个法子才是。”
赵敏往四周打量。
见这临江的断崖位于一山峰边缘,前面有一片郁郁葱葱的野竹林,长势极好。
她顿时有了主意,带着碧血照丹青对苏信道:“苏蛮子,你且在这等我一会。”
拿着碧血照丹青跑到竹林。
凭借短剑的锋利,赵敏三下五除二砍了十多节竹子,又从自己宽大的衣裙上割开几道布条。
没费多少功夫。
扎出一个简易的木筏子。
赵敏拖着木筏子来到苏信身边,将他一个翻身滚到了竹筏上,喘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道:“这样,待会我拖着你走,能快些。”
喘匀气后。
她抓住木筏上的绳子,拖着载着苏信的木筏往下走。这虽比背着轻松些许,却依旧沉重。
细长的绳子勒在肩头。
才拉了没多远,肩头便被勒到火辣辣地疼,赵敏停了下来,解开衣领一瞧。
只见皮肤已被绳子勒得血肉模糊。
她狠狠瞪了苏信一眼,苏信怀里的药还得留着给他延命,自己身上又没有药,只能从自己衣服上再割下一块软布。
包裹住受伤的地方。
忍着苦痛继续拉着苏新往山下走。
赵敏边拉边咬牙道:“姓苏的,你最好能醒过来。要是醒不过来,我就是追到阎王殿也得把你给杀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
赵敏拖着苏信走下山头时,天空已到傍晚时分。
她先是在鱼愁江里呛了半天水。
之后又在山路上走了大半天,本就带伤的身体早已累得口干舌燥,赵敏也快要撑不住了,她道:得先找个地方歇歇脚、吃点东西补充体力。
好在下山后。
赵敏远远望见一缕炊烟,想来是山脚下住有人家。提起精神,拖着苏信,向着那户人家走去。
所谓望山跑死马。
那炊烟看着近,实则远,她从傍晚一直走到天彻底黑透,才地到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