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徐言恭的一头雾水不同,赵泽倒是知道些内情,不过也只是一知半解。
他笑着劝道:
“郑佑,你还是耐心点,等到明年吧。今年我俩还得先把卖粮的事办妥。”
林向安见状,立刻顺水推舟,把话题接了过去,话音不急不缓,却透着推销意味:
“我们卖的,可是湖州上好的新米。
煮出来的米饭晶莹香糯,味道极好。
价格自然公道,若是数量大、长期合作,优惠更多。
要是有意向,可以直接找我。”
郑佑、徐言恭两家本就是大家族,自家田庄年年有产,却也常会从外头收些米粮,以作调剂。
徐言恭听得一愣,忍不住心里腹诽:
林向安一个举子,竟能这样面不改色地谈买卖,真是少见。
林向安见几人神色各异,又添了一句:
“这些米都是江南漕来的新粮,回头我让阿泽送些过去,你们尝过自然就知分晓。”
郑佑倒显得无所谓,点头应下:“行啊。”
他们家田庄虽多,但一向讲究未雨绸缪,常年屯粮,必要时也会向外采买。
反倒是徐言恭,面上不动声色,语气却带着拒意:
“我家的粮食另有人打理,我说话不算数。要不我给你介绍个管事,你自己去谈吧?”
林向安面不改色的应道,“好啊!”
说实话,赵泽经常怼徐言恭,也不算没缘由。
那人总是心口不一,谁知道打的什么算盘。
也就是他一个大人,懒得和一小孩计较。
当然有赵泽作为嘴替,替他出头。
哼,不过他敢介绍人,他就敢去推销。
做生意的,没点脸皮,怎么闯得下去?
徐言恭被噎得说不出话,只闷头喝茶。
林向安见状,不动声色地把话题岔到京城的近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