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能立于正统,此为其‘名’。
然他隐瞒死讯,心虚可见;
若再无力稳住京城粮价,‘名’便大打折扣。”
随后他又解释了藩王这边的情况。
“藩王手握重兵,这是其‘实’。
但若仓促兴师,终究背负‘谋逆’之名,
加之粮草线漫长,这是其软肋。
而老伯爷您——掌京营兵权,握京城防务,这才是最大的‘实’!
无论谁想坐稳龙椅,都绕不过您的默许与支持。”
林向安略顿片刻,语气低沉却笃定:
“晚辈能做的,就是为老伯爷稳住这份‘实’。
粮秣就是人心,就是士气。
我手中尚有余粮,亦有通道可续。
这一切,都能助伯爷在局势明朗之前……待价而沽。”
赵成梁目光一凝,透出锋芒,缓缓重复了一句:
“待价而沽?哼,说得好听。
可最终,总得择一方下注。
东宫,还是藩王?
我要听你的判断,不是虚话。”
林向安沉吟片刻,终是深吸一口气,将胸中筹谋缓缓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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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伯爷,无论最终择向何方,首要之务,唯有四字——拥实自重。”
他声音不疾不徐,却带着笃定。
“请老伯爷立即以‘维稳防乱’为名,加紧收拢京营,
把关键营头、要害城门,都换成绝对可信之人。
同时,以‘筹集军粮’为由,接收晚辈手中大部分存粮。
兵在手,粮在握,这才是真正能左右京城局势的底牌。”
“对东宫,表面上可以恭顺听命,但凡遇到调动京营、对外征战或内部清洗的旨意,
便以‘局势复杂,需稳妥行事’为由,层层拖延。
对藩王,则可暗中接触,表明同情,但要求其给出更实在的承诺、更切身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