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否另辟蹊径,把粮运进来?
可如今能自由出城的,也只有大商会和皇商。
那些商队背后,全是攀附实权人物的大靠山。
林向安走在街上,忽然停下脚步。
他心头闪过一个念头:
自己难道真的一无所有?
不,背后也不是全无资源,只是这些时日,他刻意保持距离,以免惹麻烦。
可若真要入局,能否整合那些资源,在暂时缓解危机的同时,既避开政治风险,又能达成多方共赢?
念头一起,心中很快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于是,林向安不再犹豫,径直往城西河沿、打磨厂一带走去。
那是谢云当初留给他的地址,离会馆约莫四五里路。
这一带街道逼仄,偶有小商贩还在做生意,但大多门面半掩,透着冷清。
林向安一路打听,绕了几个岔口,才在一条僻静的小巷尽头,看到一处极不起眼的院落。
门口挂着一块陈旧的牌匾,上头写着“镖局”二字。
若非仔细辨认,几乎要与寻常宅院无异。
显然,这镖局在京城刻意低调,不欲张扬。
林向安上前敲门,里头很快探出一名精壮汉子,目光警惕,声音冷硬:“找谁?”
林向安并未急着亮出身份,先拱手一礼,语气平和:
“在下林向安,谢二爷曾言,若有事可来寻他。这是他当日留的地址。”
汉子闻言,眉头紧锁,眼神仍旧带着审视,显然在权衡真假。
林向安心下笃定,知此时正该谨慎,便从怀中取出赵康平交给他的玉佩,轻轻一晃。
那汉子眼神顿时一变,先是惊疑,继而露出几分郑重。
显然认得此物,与镖旗纹饰极为相似,不容置疑。
他沉吟片刻,终于点头,侧身让开:
“请随我来。”
院内还算宽敞,中庭有一处空坪,几名镖师正埋头练拳。
见林向安随人进来,纷纷停下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