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有用的就是一顶竹笠,可以让林丰遮住半个脸。
此时,骑在战马上的林丰,已经是一个标准的海寇探马装束,催马在旷野中胡乱走着。
他找不到坐标,便无法给自己定位,只能走到哪算哪。
夜幕低垂,他来到一座村落里。
在残砖破瓦之间,划拉出一块平坦的地面,拣了些干柴,点起一堆火。
海寇探马都带了铺盖卷和铁饭盆,还有用长布袋装着的生米,清水等食物。
林丰架了铁饭盆,准备给自己熬点粥喝。
自己琢磨着,应该是快两天没有进食了。
顺手猎取的野兔,被洗剥干净,架在火堆上炙烤。
林丰坐在一边,思考着下一步是该进福宁城呢,还是该回金蒿城。
自己这些日子,已经冷静的差不多了,期间的杀戮和机遇,已经让他更加稳重不少。
尤其是内功心法的进步,觉得眼前的世界好像改变了什么,看问题的角度也好似发生了变化。
眼前这些所谓的武功高手,在自己手下已经不堪一击,再杀下去,感觉是一个大人在欺负小孩子一般。
对于生死,林丰也有了一些释怀,人总是要死的,特别是处在这样的动乱年代,死个人十分正常。
只是自己身边的人,突然离开,让自己受不了,压抑的心情被憋到发疯。
现在,疯狂过了,留下了什么?
林丰此时有些茫然。
远处的黑暗中,有人走过,踏着稳定的步伐,一步一步跨过破烂的围墙和遍地的碎石杂草,出现在林丰面前。
这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留了短须,一身黑色武士服,腰间插了一把直刀。
那人相距林丰五步左右,站在暗影中,安静地端详着坐在火堆旁的林丰。
片刻后,一把低沉的声音响起。
“小子,你坏了规矩,说出你的门派。”
是大宗话。
林丰伸手将火堆上的野兔撕开,抓了一只兔腿,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你又是谁?”
“流火岛,清田野。”
林丰咬了口兔腿,含混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