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两天洪秀成似乎逐渐琢磨过味儿来。
朱慈烺闻言这才露出些许慌乱,他也不傻,立即就猜到了可能发生的事:
“洪大人是说,我师父他……他是在自污?”
洪秀成惆怅的点了点头。
“唉,有时候臣都有些自相矛盾。
这大帅究竟是怎样的人呀,权力于官员来说,无不趋之若鹜,大帅却兴趣乏乏。
我等要担心朝臣的攻讦,致使国朝失去栋梁,又要担心大帅他自己打退堂鼓。
臣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这样的人。
大帅他……究竟想干嘛呢?”
洪秀成的困惑并不少见,其实在近卫军中,但凡有点脑子的都有这个困惑。
甚至洪秀成还知道,孙大胜那群勋二代们,私下里还讨论过。
议题便是,如果他们大哥真的要造反,他们到底是该跟大哥站一块,还是跟他们老爹站一块。
这是个很危险也很难回答的问题,一度让这群国朝新秀们愁眉苦脸。
索性每次这群家伙都是起个头,然后喝的酩酊大醉忘了个干净,第二天起来该干嘛干嘛。
“这个本宫倒是知道!”朱慈烺闻言很是果决的道。
“哦?还请殿下为臣解惑。”洪秀成躬身拱手。
张世康毕竟是大元帅,想在军中立威,那平日里就得会摆谱,偶尔开开玩笑可以,真实想法自然不会跟军中的人说。
可是师父跟他在一块的时候,就轻松多了,师父还说再过两年,等他长大些,要带他去找乐子呢!
虽然他至今不明白,为啥乐子非要长大些才能去找。
“洪大人觉着我师父懒,孙副帅、黄副帅,甚至我父皇都认为我师父很懒。
可本宫却从未这样认为。
倘若师父真的懒,近卫军就不会勇冠三军,倘若师父真的懒,国库就不会充盈,朝纲也不会得到整顿,百姓自然也不会得到田地。
这几年来,倘若师父真的懒,也不会南征士绅、西征流寇、北击建虏,更不会有官山之胜和收复失地了。
师父他只是偶尔发几句牢骚,说我父皇不给那个……那个什么加班费。
可父皇甚至有次对我师父说,那什么加班费,让师父自己去拿,无论怎么拿他都不怪罪。”
这等言辞,其实都不准外传的,毕竟有损皇威,堂堂天子,竟然主动让臣子去拿银子,怎么拿都不管,这就是在放任贪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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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秀成闻言大点其头,觉得确实如此,听说当初近卫军刚重组时,大帅都是亲自跟士兵一块作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