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爷反驳:“我没看,我看茶壶呢!”
“你放屁,你用旁光看我了!我都发现了!”
陈三爷惊得赶忙低头看小腹:“我用膀胱看你了?”随即醒悟,“那叫余光!眼睛的余光!不叫旁光!”
“咯咯咯咯!”柳爽笑得前仰后合,一招手,“三儿,开酒!”
两人又是一通对瓶吹。
夜深了。
一共喝了十瓶,都喝多了。
皎月如盘,浮云悄悄划过枝头。
天地一片寂静。
柳爽双手杵着太阳穴,嘴里喃喃:“呃……头疼……头疼……”
“没事吧?喝点茶水,解解酒?”陈三爷为她斟满一杯茶水。
柳爽醉醺醺摆摆手:“不……不喝茶水……接着……接着喝酒。”
她的脑袋已经抬不起来了,一只手托着下巴,歪歪斜斜:“接着……喝酒……”
“算了,改天再喝吧,我看你真的喝多了。”
柳爽醉眼朦胧,抬起沉坠的脑袋,迷离一笑:“没……没……没喝多。”
说完,咣当一声,趴在了桌子上。
“柳爽?柳爽?”陈三爷拍了拍她的肩膀。
柳爽毫无声息,昏睡过去。
“柳爽?柳爽?”陈三爷使劲晃了晃她的肩。
柳爽像一滩烂泥,怎么晃都不动。
陈三爷眼神闪烁,沉思片刻,将手慢慢伸向桌下,摸来摸去,摸出一把枪,这支枪是郑小俊提前绑在了桌子下面。
陈三爷静静地看着昏睡的柳爽,突然,喀嚓一声,将子弹上膛。
柳爽毫无反应,还是死人一样地趴着。
陈三爷死死盯着柳爽,眼皮一阵跳动,突然,将枪口对准柳爽的脑袋,思忖片刻,紧张得咽了一口唾沫,最终长舒一口气,将枪口放低。
似犹豫不决,下不了决心。
蓦地,两眼迸射寒光,再次把枪口挑起,对准了柳爽的脑袋,暗道:柳爽,对不起了,你必须得死!
决心已下,扣动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