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上花子啪地挂了电话。
陈三爷长舒一口气:总算把这个屎盆子扣在老驮脑袋上了。
陈三爷就是要出逃,可他偏偏以罂粟做文章,避重就轻,反打一筢,假装说秃噜嘴,无形中把驮爷点了。
成则逃跑,不成点骆驼,走一步,看三步,随时留后手,这是恩师大流马曾经教过他的。
唯一没料到的就是柳爽突然蹦出来搅局。
如果让柳爽得逞了,他再也没有下南洋的机会了,就再也没有逃跑的机会了。
思来想去,他对门外大喊:“马夫,备车!”
马夫开来了最后一辆汽车,赌场唯二的两辆车,被钮七郎三人撞报废了一辆,仅剩这一辆了,性能远不如那一辆,凑合着开吧。
“三爷,去哪儿?”马夫问。
“去柳爽家。”
马夫推着轮椅,来到车前,把陈三爷扶上车,轮椅放在后座上,启动车子,直奔柳爽家。
到了那里,发现大门紧锁,柳爽不在家。
“怎么办?”马夫问。
“等。”陈三爷说。
马夫一笑:“有点像当年在暹罗等地中海。”
陈三爷一笑:“还记着地中海呢?”
“记着呢,狗日子脑袋瓜子中间亮晶晶,四周一圈毛。”
陈三爷呵呵笑起来。
等了一下午,一抹斜阳挂西天。
马夫都困了,打了个哈欠:“怎么还不回来?”
“稍安勿躁,接着等。”
突然,巷子里跑过来一辆黄包车,黄包车上坐的正是柳爽。
陈三爷按了按喇叭,把黄包车夫吓了一跳,赶忙停在门口。
陈三爷透过车窗和柳爽打招呼:“柳女士?”
柳爽高傲地走下黄包车,探头一望,假装不认识:“谁呀?”
陈三爷赶忙让马夫把自己扶下车:“我,我,陈三。”
柳爽冷冷一笑:“我不跟残障人士打交道。”
说罢,转身拿钥匙开门。
马夫赶忙卸下轮椅,陈三爷坐好:“柳女士,我找您是商量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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