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四个人。”
“那现场为什么只有三具尸体?”
陈三爷身子一颤:“跑了一个?”
村上花子摇摇头:“不可能。即便跑了,也是重伤,跑不远,可方圆十几里都排查了,没有任何踪迹。”
陈三爷突然问:“消息满天飞了吧?”
村上花子咬牙切齿:“我们想封锁消息,可美国佬、英国佬、法国佬大批记者围观,消息和照片全发出去了。”
“北平那边没动静?”
“你怀疑是驮爷派人干的?”
“还能有谁?”
“我给驮爷打电话了,他说不知道,他与此事无关。”
陈三爷心里扑腾一声,暗道:够狠!亲儿子死了,也不来认尸!随即说道:“也许我错怪驮爷了。我仇家太多,想弄死我的人有的是,不知是哪家发难。”
“你好好休息吧。”村上花子叹道。
“我还能站起来了吗?”陈三爷瞅了瞅自己的大腿。
村上花子神情黯然,咬咬嘴唇:“一定能!亨利大夫说了,两颗子弹,一颗打中腿骨,一颗击中股外侧肌,索性都没击中大动脉,否则,你活不下来。”
“以后我会不会变成跛子?”
“恢复得好,就不会。”
陈三爷点点头:“马夫啊,提前跟做拐的王木匠打声招呼,万一我跛了,做副好拐。”
村上花子扑哧笑了:“行了你,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子弹都取出来了,腿骨也复位了,接下来,只需调养。”
陈三爷对蕉爷说:“爹,您回去吧,我没事。”
蕉爷点点头,在陈三爷的手背上拍了三下,目光所及,满是忧虑。
与此同时,更心痛的是远在香港的沈心茹。
陈三爷出事那晚,她做了一个噩梦,梦到陈三爷浑身是血,被一团烈火死死包围住。
她吓醒了,一个激灵坐起来,大口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