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彪左右看了一眼杨奉还有杨琦两人,然后又看向了何灵思欲言又止。
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
如今董卓的独女被扣押在皇宫当中生死不明。
董卓这么做父亲的能不急吗。
“是谁将董宜被扣押皇宫当中的事情透露出去了!”何灵思一声质问。
杨彪连忙摇头:“回禀太后,微臣不知,但绝对不是微臣。”
何灵思自知也不可能是杨彪。
“董卓!”
何灵思攥着粉拳砸在面前的桌案上说道:“他好大的胆子。”
“本宫还没有问责他们董氏,现在他倒是带兵入京。”
“无圣旨传召,外臣禁止入京,无圣旨传召,领兵将领带兵入京兆区域等同于谋反!”
“他董卓是要谋反不成!”
“杨奉本宫问你,如果董卓攻打长安,你手中北军十万兵马可堪一战!”
低着头的杨奉一扯嘴角。
“回禀太后,如果是守住长安的话,不难。”
“够了。”何灵思当机立断的说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本宫赐你司隶校尉,让你掌北军五校,就是用在此时。”
“你立刻返回北军,将所有兵马调入长安城中,另外通知五城兵马司,还有执金吾全力协同守城。”
“如果董卓敢带兵踏入护城河内的一步,就被本宫狠狠的反击!”
“董宜还在皇宫,本宫就不相信,他董卓还真的敢攻打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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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如血,浸染着长安城的雉堞。
赤色旌旗在城头猎猎翻卷,铁甲碰撞声混着马蹄踏碎青石板的脆响,自横门一路碾向未央宫北阙。
北军五校的玄甲士卒正沿驰道疾行,长戟的锋刃刮过晚风。
五城兵马司的传令兵在坊市间纵马狂奔,腰间铜符与缰绳纠缠出急促的金属颤音。
东市酒肆的布幌被疾风撕扯,露出后方民夫正扛着滚木雷石往城垣运送的剪影。
墙马面上,材官们将三弓床弩的绞盘转得吱嘎作响,牛筋弦绷紧时溅起细碎的木屑,粘在士卒沁汗的额角。
从洛阳带着一家人跑到长安落户的伏完正在执金吾官署的士兵的陪同之下朝着洛阳南城的方向疾步而去。
此时的伏完还是一脸懵逼。
本以为战争结束了,好日子要来了。
因为在洛阳的时候也算是有功,所以来到长安之后,伏完依旧还任职执金吾。
可就当刚刚伏完在官署当中摸鱼休息的时候,城头上的号角还有战鼓声音却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