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未想过小孙女还有身材焦虑,这倒是新鲜,难不成是孩子舅舅嘴欠调侃被小山听进去了?即墨聪套孩子话,这才知道来龙去脉。
“小山想成为武胆武者?”
公西垚犹豫不定:“……不知道。”
对她来说,这个决定还是太难。
“那就等想清楚的时候再做决定。”
“嗯……”
小孩子经历再旺盛,一天疯玩下来也耗尽了,公西垚不多时就趴在即墨聪怀中睡得香甜。即墨聪简单交代其他人收工,抱着孩子回了县府,迎面就碰上肩头停着一只信鸽,脸色莫名阴沉的魏楼。许是过于沉浸,魏楼连她出现都不曾察觉,直到即墨聪离他几步远。
“聪君?”
魏楼神色看似自然地收起信纸。
肩头的信鸽也振翅飞走。
即墨聪一眼便认出这只信鸽是季孙音养的,问道:“阿声那边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魏楼道:“没有。”
心中思绪却不如表面上平静。
他作为季孙音的谋主,自然要时刻掌控主公帐下情况,双方通讯也算频繁。季孙音这次写信过来,提到了一件事情——城外聚集的难民越来越多了。眼下天气,要是不管不顾绝对会冻死饿死。季孙音仗着有盟友,盟友粮仓又超级多,便商议着加大接纳难民力度。
季孙音这边一直在抄写沈棠的作业。虽没照搬全收,但关键都学了。只要扛过冬日,待来年春日,这些难民都会成为治下耕农。
整体上利大于弊。
只是,外派的斥候上报了一件事情。
逃难来的难民在路上遭遇了狩猎。
不少自恃武装力量强大的军阀一到冬日便缺粮,一缺粮就需要弄粮食,敌人治下的难民也就成了目标之一。这些逃难而来的难民就好比洄游的鱼,挤在一片区域成待宰羔羊。
斥候回禀那个场景实在触目惊心。
普通难民面对有战马有武铠还有利刃的武胆武者几乎没有反抗之力,只能任人鱼肉。
基于此,便有人旧事重提。
提什么呢?
一种特殊蛊虫。
第一次提它是因为彼时帐下兵力不足,面对数路敌人围剿,主公季孙音无意间提了一嘴它的存在。不过好在那时候度过危机,季孙音也没有再提,毕竟它的副作用实在太大。
第二次提是在公西昱来的前几天。
那次是帐下文武先提,主公迟疑,仍将此事压下了:【事态还没严峻到那种程度。】
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这种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