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招聘海报这玩意儿,还得魏楼抽空去写。
气得魏楼血压又开始波动了。
沈棠直接将县丞喊过来,问他附近郡县可有名号响亮还没有归属的野生文士,自己要去征辟他们。县丞对此并不看好,越有才华的人越是心高气傲,即便出仕也是出仕那些能给自身给家族带来助力的军阀,沈使君地盘不大,名声不显于高门,怕是要吃闭门羹啊。
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敢不应。
他推说回去查一查。
回了家,女儿见他眉宇含着愁色,细问原由。因先前事情,县丞对这个女儿有了极大改观,没有下意识将其归类于内宅妇人而是细细说了来龙去脉:“为父一时举棋不定。”
“阿父是担心沈使君受挫?”
“使君在外遭了气,恐会迁怒为父。”
那些文心文士眼睛都长在天灵盖,一个比一个傲气。本地那些豪族大家仗着家中人才济济,便觉得是天眷之人,一向不将本地官员放眼中。那个被沈棠干掉的大财主不将县丞放在眼中,除了掌控本地大量田产,官府收税不得不看他脸色,还有便是有这方面关系。
女儿却不赞同他的看法。
“使君眼下正缺有才干实干之人,阿父更应该做好分内之事,尽早得到使君信赖,稳固地位才是。待来日使君霸业有成,有再多新人也难撼动阿父元从之功。若阿父因着这点顾虑而行事怠慢,使君知晓了只会更加不悦。”她细细给县丞解释一番,后者这才醒悟。
“万幸有我儿,为父这才没糊涂。”
“阿父,女儿还有一事……”
当夜县丞连滚带爬求见沈棠,表情惊慌。
“咋了,回家路上见鬼了?”
县丞吞咽口水:“这怕是比见鬼吓人。”
沈棠一下子来了兴致,恨不得抓把瓜子给县丞:“来来来,不要急,慢慢跟我说。”
县丞:“下官要给使君引荐一人。”
他引荐的人正是他的女儿。
县丞女儿遭遇大劫至今也不过堪堪及笄,先前被大地主儿子折辱得容颜憔悴,这几个月精心养下来,终于恢复几分从前圆润。沈棠对这张脸有印象:“将你女儿带来作甚?”
女儿盈盈一拜:“民女见过使君。”
她眼神深处藏着隐晦的热烈。
仿佛跟沈棠同嗅一室空气都叫她满足。
沈棠先示意她起身,尔后盯着她看了足足三四息,道:“你这女儿有些不太对劲。”
周身萦绕的气息流跟魏楼有点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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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月下来,沈棠明白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非常重男轻女,唯有男性才能成为文心文士武胆武者,女性被排除在这套体系之外。她怀疑这世界的力量体系规则跟科举武举有点关系,若非如此,实在解释不通它的病态。
县丞女儿道:“使君慧眼如炬。”